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走出酒店,分叉的头发,尖利的下颌。记者们一拥而上,闪光灯闪个不停。
一位新闻女主播举着话筒,在台阶下大声对着摄像机说着浮夸的话。刻意调大的字体在画面下方不停滚动:
“政坛新星骨川议员,即将发表震撼性声明。”
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细小的、闷闷的响声。在大家做出反应之前。骨川议员的胸口绽放出一团血光,然后双手伸开,从台阶摔了下去。
镜头向下摇晃了一下,然后重新对准了趴在地面上的人影,摄影师的职业素养确实一流。
女人的尖叫,纷乱的脚步,声嘶力竭的叫嚷,画面外的声响乱成一团,可镜头中央的人影始终一动不动。
画面从这里被切掉了,换成一幅三维图。一条赤色的弹道从远处刺向标记着“议员”的人形,宛若古代骑士投来的长矛。
长矛的动画伸缩了几次,然后显示出一个冷冰冰的数字:1500m。
会议室里的刑警纷纷发出惊叹。
“一点五公里啊,完全超出了警戒范围,中枪也是没办法的事。”
“太可怕了,幸亏没射中心脏。”
“也许在国外有类似的记录吧,不过日本的话……”
“那么远的距离,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?”
只有一个人没参与到这些讨论里来。
那是一个体格健硕的男子,坐在桌子的最远端,眉头紧皱,身前的香烟屁股塞满了烟灰缸。
“刚田前辈,听说您和骨川议员是幼年好友?” 身旁的同伴侧过身去。这是个年轻人,姓前野,从头到脚都写着菜鸟两个字。
刚田敷衍地回答:“啊…是啊,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。”
“所以是您特别要求参加本次侦查的吗?” 前野闪动着好奇的眼神。
“不,并没有。” 刚田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。
其他刑警们的讨论仍在继续,可话题完全失去了焦点,冗长的气氛弥漫起来。
“听说议员先生至今还未脱离危险,不然直接去问他,就轻松多了。” 前野小声地抱怨道,然后把双手枕在后脑勺。
真是个毫无危机感的菜鸟。
刚田的眼神里闪着复杂的光芒,却什么都没说,只是点起另外一支烟,把自己笼罩在烟雾里。
会议结束后,刚田抓起风衣,推辞了前野去喝一杯的邀请,独自一人走了出去。他驱车来到一处僻静的侦探社门前,腋下还夹着一叠厚厚的报告。
侦探社很小,招牌上沾着一些脏东西,只能勉强看清是“出木杉”几个字。
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人拉开门,表情严峻,似乎早知道他会到来。
两个人一言不发地进了屋子。屋子里摆满了各种书柜,把房间装得满满的。
“这个事件,本部的笨蛋们根本没办法解决,只能拜托你了。”
刚田这样说道,然后把资料递了过去。中年人摘下墨镜,露出一双睿智而明亮的眼睛——不,准确地说,睿智明亮的只有一只,另外一边则被一道深深的伤疤所取代。
中年人埋头看着资料,刚田一直抽着烟。
时钟走过四十分钟,中年人抬起头来。
“一千五百米外正中胸口,却巧妙地避开了心脏,这还需要我来判断吗?刚田君,你早就知道狙击手是谁了,不是吗?”
“可我想知道为什么!为什么他会选择现在回来!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!”
刚田暴躁地拍着桌子,嗓门逐渐高昂起来。
中年人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们需要头疼的是,接下来该怎么办。”
刚田瘫坐回沙发上,过了一阵,他的声音再度响起,可充满了无力感。
“出木杉君,这和我们年轻时所期待的未来,可不太一样呢。”
“也许除了我们,还有人一直期待着,并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。”
出木杉摸了摸自己干涸的眼窝,疤痕早就愈合了,可还是很疼。
与此同时,在城市的另外一端。源氏家族的墓园里,排列着大大小小的石碑。每一块墓碑,都代表了一位家族成员长眠于此。此时还不到扫墓的时节,墓园里静悄悄的,午后的温暖阳光洒下来,只有大树沙沙的响声。
在其中一块墓碑前方,静静地躺着两样东西。
一个铜制铃铛,和一束洁白的鸢尾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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